2014年11月2日 星期日

近日


彰化太熱了,每次醒來,背脊總有汗水與空氣接觸的冷冽感。
早上我躺在床上清醒著花五分鐘想你,最近忙了,次數變少了,就在心裡意識到情感確實會像唱片那樣播越久越消磨,但那種意識只不過薄弱讓我嘆一聲,啊,原來是這樣啊。而臨近我生活的W就在那晚借我一張唱片,真正的唱片,但我總沒時間聽於是放在架上擱著,一直是新的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W在我眼前日益清晰了起來。有時候我覺得連日常都充滿隱喻。
但大部分還是被你占據掉了,尤其吃飯的時候。每次我們出去都是為了吃飯,現在回想起你就理所當然地是你快樂進食的樣子,在這裡與我相對而坐的是別人,無意間套量你的習慣時心就會苦澀起來,想著你在台北穿著薄毛衣唏哩呼嚕地吃著單價很高的麵,或是最喜歡的巧克力布朗尼,還堅持把盤底刮乾淨,牙齒疲勞而疼痛也沒關係。但我其實什麼沒看到,彰化的小吃攤販只有昏暗的光和白色暖和的煙,沒有北部濕冷的空氣。
生活像是有人搬出而無遷入的公寓,變得慌張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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